文/梦里诗书
《疾速追杀:芭( bā)蕾杀姬》作为《疾速追杀》系( xì)列的女主衍生电影,以芭( bā)蕾舞杀手的设定和安娜( nà)·德·阿玛斯的打戏为卖点( diǎn),试图以此在暴力美学中( zhōng)开辟新的路径。然而,芭蕾( lěi)也好,女主父亲被杀,被迫( pò)加入杀手组织的身世也( yě)罢,这些元素的叠加并没( méi)有构建起电影不同于其( qí)他动作片的女性内核,仅( jǐn)只是为电影增添了一个( gè)新的噱头。
如果你能不带( dài)脑子的去看这部电影,《芭( bā)蕾杀姬》无疑是合格的。它( tā)延续了《疾速追杀》这一系( xì)列电影的紧凑感,有着一( yī)如既往的血腥暴力,而芭( bā)蕾元素的融入,使电影在( zài)动作戏的表现上,还有着( zhe)一些新的看点,放在《疾速( sù)追杀》这个系列中去比对( duì),它虽然没有青出于蓝胜( shèng)于蓝,却也达到了《疾速追( zhuī)杀4》的水准。
然而电影存在( zài)的问题,也和《疾速追杀4》如( rú)出一辙,都是过犹不及。《芭( bā)蕾杀姬》虽然没有170分钟的( de)超长时间,但125分钟的时长( zhǎng)几乎被密集的动作戏填( tián)满,每一场都追求“更狠、更( gèng)炫”,可是这样不停的打斗( dòu)设定,注定了电影几乎没( méi)有给人物铺垫成长的空( kōng)间,少女伊芙的这个人物( wù)设定,与其说她是这部电( diàn)影的主角,不如说是被植( zhí)入电影的一个女性复仇( chóu)模板,在这个角色身上,除( chú)了她为父复仇的执念,我( wǒ)感受不到她任何的情感( gǎn)。
这种工业式的角色塑造( zào),让人从开篇就能精准预( yù)判她的命运走向:无论是( shì)一个人独闯杀手村的荒( huāng)诞设定,还是深陷枪林弹( dàn)雨的暴力漩涡,伊芙的主( zhǔ)角光环都如同自带导航( háng)的无敌护盾,将所有潜在( zài)危险消弭于无形。那些血( xuè)浆横飞的杀戮场景,炫酷( kù)的火焰枪固然能刺激感( gǎn)官,却无法掩盖核心设定( dìng)的悬浮感。
试想当一个本( běn)该命悬一线的女孩,从诞( dàn)生起就被剥夺了真正的( de)生存危机,所有的冲突势( shì)必都只能沦为既定程序( xù)的机械运转。这种同质化( huà)套路虽在《疾速追杀》系列( liè)中屡试不爽,却也让《芭蕾( lěi)杀姬》陷入了先天不足的( de)桎梏:用风格化的暴力美( měi)学替代人物弧光,以反逻( luó)辑的主角特权消解戏剧( jù)张力,当观众不再为角色( sè)命运牵动神经,那些精心( xīn)设计的动作场面,本质上( shàng)都成了缺乏灵魂的视觉( jué)空转。
人物单薄的诟病也( yě)不仅仅出现在女主身上( shàng),电影中的所有角色从基( jī)努·里维斯饰演的约翰·威( wēi)克回归,出现如走马观花( huā),与伊芙的互动缺乏真正( zhèng)意义上的链接。反派阵营( yíng)也仿若是一群脸谱化的( de)“待宰羔羊”,动机模糊、行为( wèi)逻辑混乱,连“弩哥”诺曼·瑞( ruì)杜斯饰演的杀手派因也( yě)因戏份仓促而未能展现( xiàn)好角色。当人物沦为动作( zuò)戏的提线木偶,再惊险的( de)打斗也难救赎剧本的懒( lǎn)惰。
《芭蕾杀姬》如同一场精( jīng)心设计的芭蕾舞会:芭蕾( lěi)舞者虽然跳出了水平,但( dàn)灵魂早已缺席。它证明了( le)暴力美学可以更炫,然而( ér)在没有一个真正的好故( gù)事境况下,不可能使这部( bù)系列电影的衍生品,变成( chéng)一部新的经典。